张兴学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可是,人家手里的证据实在是太多了,我是说,纪委那边掌握的不光是那个案子。”
马德厚的头顶已经冒出了冷汗,面如死灰。
“后来,我做了一些工作,打算以误伤致死的名头了结那个案子,你看这样是否可行?”
马德厚已经堆在了椅子上,脑袋深深地埋进两个手臂里,不停地抓着那几根本就不多的头发。
即使是误伤致死,马德厚也完了,不过是在张兴学的运作下,很可能只判个三五年的。
但这显然不是判刑那么简单的事情。
马德厚有些后悔了,他下午就应该去找周慧,至少那女人是从省城来的,如果真心投靠过去的话,她应该有办法保住自己吧?
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刘春燕是他引到那间房子的,也是他处理后事的,更是他打扫干净了一切可能留下的证据,制造了抗洪抢险时过程中,检查民房时被倒塌的民房砸死的假现场。
可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呀?
还不是为你张书记吗?为了保住你那宝贝儿子吗?
特么的看上了人家,隔三岔五地往青山跑,被人家拒绝几次之后,竟然起了歹意,要强行的弄人家。
这个忙,他帮了,从头到尾地帮了,可现在竟然要落到这么个下场。
马德厚很不服气地抬起头,两眼中的怒火没有任何遮掩地喷向张兴学,“张书记,那个案子,我只是胁从啊。”
这话里的意思张兴学自然是懂的,就两个字:他冤。
不,你不冤。
张兴学沉默了一会儿,很突然地问道:“老马啊,我听说你儿子参加了今年的市考?这很好,省考和国考,我这里不好运作,市考这边还是有点儿办法的。”
马德厚眼中的怒火慢慢地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