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成身上一紧,“是有这么回事,主要是因为……”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今后,要动这种级别的干部,先跟我沟通一下,别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是,张书记,我记住了。”
“另外,你让马德厚到我家里来一趟。”
“好,好,我马上告诉他。”
电话挂断了,孟锐成抓着座机话筒的手僵在那里,张书记是怎么知道他还在办公室的?
又是怎么知道马德厚还在他这里的?
一股密密麻麻的凉意像是小虫子一样从后背爬向头顶。
而且张书记那意思是要保李卓?他没听错吧?
……
马德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张兴学家。
张兴学在书房里接待了他,并且罕见地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这让马德厚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一关可能是过不去了。
官场上的老油条直觉很准。
七拐八绕地聊了一会儿工作生活当中的有的没的,张兴学开始切入正题。
“老马啊,咱们同事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张书记,我认识您二十六年了。”
“既然咱们有二十多年的交情,我也不绕弯了,两年前一个案子被人捅出来了。”
“……”
怕啥来啥,马德厚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大半截,他就知道,张兴学这么客气地接待他,肯定没好事。
“有人直接捅到了市纪委那边,还好,那里有我的人,”张兴学停顿了一下,“我今天就去他那里了,想给你求个情,至少别走司法那边。”
马德厚抱着一丝丝侥幸看向张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