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陈小龙嘴角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溢出一丝很难察觉到的笑意,答非所问道:“你也喜欢行楷吗?”
她呼吸一滞,懵住:“昂……是……蛮喜欢的,之前初中的时候参加钢笔字比赛的时候,练得就是行楷。”
他眸光闪过些些讶异,感叹一句:“真厉害。”
当初遥行参加钢笔字比赛是凑人头被报上去的,但因为一直有偷偷模仿温立得字,加上临近比赛期间也下了苦功夫,每天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得状态,因此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不过好在,最后比赛摘得了一个名次,不至于徒劳无功而返。
邹岩被他俩聊的话题带跑偏,忘了自己要求证得事,也插/进来:“我记得你们学校当时有十个人参加,得奖的就有三个,还真挺厉害。”
眼见话锋转偏,她暗自喘口气,不动声色的把本子拿回来,嗯了声:“有一个和我们不是同一届的,得的是银奖。”
“你呢?”陈小龙扭开透明笔壳边换笔芯边问。
邹岩含着糖,口齿不清地抢先答:“虽然她得的是铜奖,那个比赛得奖率只有百分之十,而且含金量特别高。还有一个得奖的是谁来着?”
温立。她在心里默念出这个名字。
如果说,暗恋是条暗河,不见天日,那么属于遥行的这条河中鲜少有的波涛就是那次钢笔字比赛,从初赛到复赛再到决赛都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感觉到拼尽全力的汗水带来的蓬勃鲜活,成绩放榜出来后,她的名字和他摆放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难以用语言精准的描述出来,也无法用她本就跛脚的逻辑能力圆场,投入了大量精力在一件毫无兴趣,浅薄基础的事情上无疑是场赌博,而她又是一个胆子小怯懦的赌徒,这场赌局中能够胜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当老天突然松手一放,将天幕揭开一条缝儿,投进来一缕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