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怎么没您和邹岩的?”
顾庭喻说:“我没什么胃口,邹岩下午的时候起来过一次,吃过饭了,眼下估计是会睡到明天了。”
“哦。”
遥行端起粥,为了防止自己制造出略大的声音,于是小口小口的进食。
可能是输过液得缘故,她喉咙间总有种药水得苦涩感,连吃了好几口白粥也压不下去,想吐的感觉反而更重。
艰难吃完后,她下床穿鞋,唇色苍白:“顾老师,我感觉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邹岩就麻烦您照顾了。”
顾庭喻看看她额角冒出的薄汗,皱了皱眉,声音里听不出起伏向她确认一遍:“现在就回去?”
遥行说:“嗯,今天天气不好,再等天就彻底黑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走吧,我送你。”
“老师,不用了,您送我回去了,邹岩一个人在这儿怎么办?”
顾庭喻饱有深意得说了句:“要是让你一个人回去,那才会有问题。”
两个小丫头情同姐妹,要是被邹岩知道他放任遥行一个人大晚上回家一定会不停的念叨,然后和他生气。
可能好几天都不会笑眯眯的跑过来“骚扰”他,想到这一点顾庭喻心里重重叹口气。
街上行人稀少,这个点,这么冷的天鲜少有年轻人,基本上都是推着木板车卖一些自己种的蔬菜瓜果,皆裹着棉衣厚服,双手插/入宽袖口中,哈出口的气慢慢变成淡淡白雾映在一张张饱经风霜得脸上。
遥行手扒在车窗旁,一声不吭的瞧着慢进度倒退得人景,眼睛里还泛着因生病带来的倦意涣散。
从诊所到遥行家车程不长,顾庭喻开的稳当却也快。
下车时,他叫住了她。
沉吟不决,缓缓讲:“遥行,凡事讲究度,较真是好,但有时候不要把自己逼进穷巷,你身边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