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默。
“够狠。”
魏鸣岐抬手一拱,转身离去。
“……”
待他离开以后,赵彦君垂立原地片刻,随即抱起地上的赵继德朝着京中大营回走。
“爹——”
赵继德抱着一丝希望开口说道:
“承嗣他。”
“死了。”
赵彦君冷漠开口打断他的幻想:
“就是不死,我也得打死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逢大事儿留漏马脚,这种儿孙,你扶不起来!”
怀中,赵继德痛苦的闭上双眼:
“爹,他到底是你孙子——”
“只要你不死,孙子我要多少有多少,总能生个成器的!”
赵彦君面皮冷冷的抬起眼道:
“我都打听清楚了,那魏鸣岐根本不是受万仞山指派,是你好儿子问也不问,一听别人进了军械库就慌了神,这种人怎么能成大事!”
“……”
缓息片刻,赵继德闷声开口:
“不管如何,我总得为承嗣报仇。”
赵彦君却摇了摇头:“这个仇,我不许你报,甚至宫里你小妹那里你提也不能提。”
“为什么爹——”
“还能为什么!”
赵彦君低头瞪他:“你小妹忘了自己姓赵!朝堂上、十二营,多少人盯防着咱们,眼下正是个好机会,这口牙打碎了咱们自己往下咽,连屈都不叫一声,届时你再看宫里宫外!”
“……”
半晌,赵继德被父亲说服,却依旧满是怨痛的低头:
“可恨那魏鸣岐,这般打杀了我儿竟还能逍遥法外。”
“他逍遥不了多久。”
赵承嗣到这個岁数,许多世事都看的通明:
“江湖朝堂,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