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倒飞,身体就宛如出膛炮丸。
啪啪啪!
打水漂似的起起落落一阵,赵继德的身影忽在半空中被人轻飘飘的接住。
“噗——”
平稳后一口猩红喷出,赵继德抬头虚睁着眼,鼻腔发出怨愤声:
“爹——”
“行了。”
一身朴实袍甲的老者将他放到地上,静声道:
“承嗣没事。”
“……”
不远处,衣袖爆开长发披散的魏鸣岐走出来,沿途的轻骑尽皆相让,眼中惊惧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数百骑围杀毫发无损,反之一腿催垮横练宗师,往常这种战绩要么出现在世外江湖,要么出现在史记上的沙场万人敌。
前后两种不管哪一个,遇见了别管身边多少战友,退让即可,事后连主官都不会问责。
一老一少相对后。
“老夫赵彦君。”
出乎意料的,朴实袍甲的老者率先弯腰一行礼,口中谦声道:
“平日教子无方,还请指挥使见谅了。”
“……”
身前青年眉头轻轻上挑,道:
“下官未见礼,哪有上官先见礼的?”
“此间不论公务。”
赵彦君表相苍老,气质温儒,此时对着他一个小青年愧声道:
“若论公,我那孽孙阻碍西府公务,还欲率兵围辱朝廷三品,按律死也不为过,指挥使却只是出手薄惩,老夫蒙谢大人代教之恩了。”
见他说的情真意切,魏鸣岐背负着的双手稍稍拧紧:“赵节度,你这样,令本官很不安啊。”
“大人大可不必。”
赵彦君抬起松弛的眼皮,目光不见丝毫恨意:“承嗣只是皮肉之伤,今后便是有事,也是庸医的错,若来日有人上书,老夫必会为大人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