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裳怔怔瞧着。
微弱的光线下,秦刈用手轻轻拂去盒子上的灰尘,低声道,“这是我从前的书房。”
温云裳吃惊地打量四周,“怎么会?”
“确实是这样,我在这住过很长时间。”秦刈的手指摩挲着盒子上的花纹,“大概有五六年吧,自从大周的都城南迁到丰邑起,就住在这。”
温云裳张张嘴,电光石火间想起秦刈的过去。
她只知道他取代了真正的公子刈,却不知晓其中的具体细节,更不知是何时做下的这场偷天换日之事。
直到此时由秦刈亲口说出。原来不是在几年前回秦地之时取代的,而是真的作为质子,在周王宫生活了许多年。
温云裳呐呐,“我以为…….”
这件事,秦刈不曾说,她自然更不愿意去触碰关于他身份的,曾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她又忽然想起那日祭神节,自己还带着他在丰邑城中闲逛,秦刈既然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么对丰邑城该远比她熟悉才对。
温云裳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出来了,“祭神节那日,你为什么不说?我还带着你……”
秦刈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只道,“宫中戒备森严,哪怕有许多办法避开别人的耳目,我那时也很少出去,对丰邑自然是不大熟的。”
“哦。”温云裳了然。
这时,秦刈不知从哪里翻出了几根蜡烛,点燃放在桌几上,屋子里霎时亮了起来。
两人相对而坐,温云裳裹着暖和的披风,看到火烛的焰心闪闪烁烁,白色的蜡开始滴落,凝结在桌面上,像一滴滴眼泪。
秦刈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随后从身上翻出一小壶酒,还有两个杯子。
他斟酒的动作行云流水,将其中一杯酒推给温云裳时也十分利落,此情此景,倒让她一时不好拒绝。
温云裳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