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地将当时的细节一点点地掰开回想。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只有你的命是命吗?”
“回你的秦国去。”
“是,我看见你就烦。”
一句更比一句狠心。
刘巷伯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王上若是不愿回去,不若再抽调些人手来护卫您的安危吧。毕竟当年……您与周王室中人可没什么好交情。”
“如今虽然惮于您的实力,不得不与您交好,却难保不会有人兵行险招,暗中谋算您的性命。”
秦刈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这时阿征又进来禀道,“王上,公子修来了。”
公子修,即这处宅邸原先的主人周元修。
想必是奉周王命来探望的。
秦刈从回忆中抽身道,“让他在前厅等一会儿吧。”
“是。”
秦刈起身穿衣,手抚到胸膛处,经过这些时日的修养,疼痛早已经散去了。
可这处旧伤每每发作时,就像冬日里的咳疾,熬过最初撕心裂肺的咳嗽后,会依旧在肺腑中作乱,扰得人心烦。
他立在铜镜前,深黑色的华贵衣物让他恢复平日的冷峭威严。其实自己上次同温姬说,此行是为两国邦交,还真不是在唬弄她。
他身边毕竟带着几十个兵士,前些年秦军在诸国征战,早已吓破了诸王的胆子,一有风吹草动便生怕他是前来挑起战事的。
因此,临行前他就已经修书一封,遣人告知周王原委,达成了协议,才能明目张胆地在丰邑城中走动。
公子修是个身材矮胖的青年,面上总是一团和气,见到他后,很是诚惶诚恐道,“本就是奉父王之命前来探望您的,反倒劳累您起身,这倒是不好了。”
秦刈只微微颔首,两人坐下来,闲叙几句后,秦刈也不再多言,只静待他说出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