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丰邑城南,一处修建豪奢的府宅。
顺着垂花门走进去,庭院中有山有水,布景精致,冬日里景色也优美至极,气派阔大,竟丝毫不亚于一座小型园林。
这是周王第二子,周元修的私产,也是秦刈暂时的下榻之处。
有家仆捧着漆盘,沿抄手游廊走到正屋,已至门口时忽然被一只伸出来的手阻住。
阿征严肃道,“把药给我吧。”
“诺。”家仆恭敬地将漆盘递过去后便告退离去,而阿征见他走远了,这才轻叩了叩门,转身进屋。
屋内,刘巷伯侍立在床侧,正朝床上人劝说着,“王上,还是尽早回去为好,得力的医师都在宫内呢,周王室给您现寻的这几个哪能让人放心。”
“一切可从长计议,您的身体为重啊。”
秦刈靠着软枕,神情不置可否。
光线充足的屋子里,他垂着眼,神色郁郁中带几分苍白之色,往日光华流转的眼眸似乎也黯淡些许。
刘巷伯唉声,知道这话是劝不动的。
他不再多言,从阿征手中接过药后,照例先拿出银针小心翼翼地试毒。
秦刈:“放心吧,周元修是个聪明人。”
刘巷伯面上诺诺,心里却不由得打了个岔,想到当年王上解质回秦时,周王室派出的兵马穷追不舍,有一次甚至险些让王上丧命于两国交界的河畔。
风水轮流转,如今也终于轮到周王室俯首称臣,极尽讨好之事了。
他们此行不仅没有受到阻碍,还被殷勤至极地奉为座上宾,在得知王上身体不适后,周王更是献宅寻医,送来了许多珍贵药物,十分周到。
秦刈却没什么感想,他心不在焉地端起药饮下,苦得心中发涩。
养病的这几日,他面上无波无澜,心内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日茶楼中温姬决绝的神色,然后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