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一回对待温姬的方法定然是对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然彻底懂了。
刘巷伯说,温姬要的不是权贵和财富,而是温情和爱。
那自己便投其所好,一心一意地给予她陪伴和温暖,再偶然而适时地让她感到惊喜。
看今夜温姬的反应,应当是欢喜的。
秦刈在心内告诫自己,慢慢来,不着急,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一切都还需要徐徐图之。
倘若他一再坦言心意,温姬反而怀疑他别有所图,在心中树起高墙。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并不言语,只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行举。
温姬经过这一夜,定然会猜想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又像是喜欢,又像是恶劣的玩弄,而让她猜不透,正是自己的目的。
就像猎人捕捉鸟雀,总不能未经瞄准,一开始就弹出个石子来,将其轰然惊飞。
这便得不偿失了。
下榻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秦刈走下马车,仆从已经为他打开宅邸的大门,随着他一步步往里走,路侧的石灯也一盏盏次第亮起。
他面上淡淡,却在这寒冷而孤独的冬夜里默不作声地想,也许手脚快些,今年便可以与温姬一同过元日了。
风吹过来如往常一般让人面上发冷,他内心却罕见地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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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温云裳回到家,立即将姐姐的消息告诉了父亲母亲。
听后,母亲最先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父亲温添虽沉默坐着,眼眶却也红了。
温云裳提前比他们知道,于是此刻能勉强抑住落泪的冲动,在一旁劝慰起来。
她十分明白父母的心情,最初自己与父母相聚时,他们也是这般反应,泪流不止。
人年老了,要的便只有“团圆”二字。
姐姐和她,一个名字叫做温如鬓,一个叫做温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