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忽然不像是高傲冷漠的秦王,也不像是这几日有些古怪的秦刈,他只是一个在热闹的夜里,孤单冷清,形单影只的人。
温云裳想到家中等待自己的父母,还有热乎乎的锅子时,一瞬间也不禁想到,那秦刈呢?他要回哪去?
他有人可以和他一同过节吗?
想到这儿,温云裳不由得再朝那个方向看去,却见秦刈已经转身了。
“在看什么?”母亲李荣兰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温云裳忙道,“没什么。”
她没再回头,径直走进家门,同时抑制住了自己可笑的念头,怎么忽然对地位尊贵,如今一切都唾手可得的秦刈有了怜惜呢?
恐是夜里的街灯和烟火太好看了,迷人心智。
……
秦刈走出桂花巷,阿征已经候在马车旁。
“王上。”阿征行礼后,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问道,“您的事情顺利吗?”
秦刈没说是否顺利,却淡声道,“回去赏你。”
阿征心内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眉梢一扬,高兴地耍宝凑趣道,“多谢王上,奴才呐已经迫不及待要在宫中挂红绸了。”
秦刈闻言也笑了。
然而临上马车前,他又忍不住顿住脚步,踌躇般凝眉,低声自语道,“你说,朕这一局棋走对了吗?”
什么对不对?走的又是什么棋?阿征疑惑问出声,“王上,您在布什么棋呢?”
这问题自然得不到回答。
秦刈已经径自摆手道,“走吧,回去吧。”
阿征只好将疑惑压于心底,恭声称诺,随后驱车往他们暂时下榻的地方驶去。
而秦刈坐于马车内,手指轻轻点着桌几,回忆着这稍显短暂的一天,良久后终于露出一个笑来。
他心内颇有些肯定而自负地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