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离开。
离开之际,他余光扫到殿中显眼处摆放着的礼服和冕冠等物。
公子州不由得顿住脚步。
成王败寇。
也许多年前他在战场上被秦刈的势力暗中谋害,从马上跌落时,就已经彻底输了。接着这么多年他苦苦追寻真相,也不过是一败再败。
他知道没有答案,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回过头问,“你究竟是谁?”
殿中,秦刈被昏黑的光影笼罩,淡声道,“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秦国当年带领诸国围攻楚国时,会想象到今日吗?
亡楚苟活下来的公子楚毓,即将成为大秦的王。
……
公子州走了,刘巷伯在秦刈身侧问,“殿下真要答应公子州吗?”
秦刈淡声道,“公子州是君子,本殿却不是。”
“殿下的意思是?”
“韩王后无用,交予他也无妨。至于秦王……”
刘巷伯点头道,“老奴省得了。”
公子州这么一来,本该能隐退的李相邦,算是难逃一死了。
刘巷伯心中暗暗为李相邦再度叹息。
他,李相邦,还有楚国令尹都是积年辅佐殿下复国的老人了。
这些年,李相邦在其中出的力最多,担的风险最大,于是想要的回报就不免更多。
心思越发大了。
先是官位,现在又是一心想让女儿进宫为后。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殿下对他们这些遗臣,总归容忍得更多些。
可按公子州所透露的,前些日子,殿下的处境实在算不得好的时候,李相邦恐怕是见殿下危急,又迟迟不肯松口婚事,便有些自乱阵脚了。
居然既想踏着殿下这只船,又想和公子州搭上线。
这便犯了大忌讳了。
如今殿下的心思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