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刈的眼睛。
两人对视。
诸王炽热的权欲和暗处虚无的命运操控着这场绵亘两代的战争,鲜血一日没有流尽,战争就一日不会停止。
父辈间的仇恨早已让他们在冥冥中形成身份上的天然对立。
只是公子州不知道而已。
秦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他大约知道公子州在想什么,不欲与他废话,直问道,“你要见本殿,何事?”
“我来与你做一桩交易。”
秦刈听后,感到颇有兴致地问道,“你?你如今还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和本殿交易?”
公子州咬牙,“几日后的登基大典,我可以出面,为你落实身份,从此永诀后患。”
“以后也绝不与你为敌。”
按照惯例,每一任秦王登基,都得有王室亲属为其在典礼上奉词,代表宗室认同王上的正统血脉,支持其承继王位。
秦刈却不免笑了,不怎么感兴趣地问道,“条件呢?”
“将父王和母后交给我,我带着他们远离秦国,从此再不踏入一步。”
真不知道秦王是如何教导公子州的,这么多年在外吃尽苦头,还是这般天真。秦刈不想再废话,“你觉得,这桩交易对我来说,值吗?”
若是一个半月前,他还会考虑考虑。如今,名义上因体弱退位的老秦王被暗中囚禁,朝堂掌握在他手中,
“谣言”会在绝对的实力下化作湮粉,秦刈哪里会在意大典上有没有宗室之人承认他的身份。公子州的这番筹码对他来说简直是无足轻重。
公子州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抬起眼,和鸠占鹊巢的秦刈对视,心中再度涌起愤怒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片刻后,他带着几分笃定的意味,“那李相邦的分量呢?值吗?”
……
直到掌灯时分,公子州才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