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拭掉眼角那一滴不为人察觉的眼泪,神色莫名道:
“我不会来了,你就在这里吧。”
温云裳震惊着抬头,失声问道,“什么意思?”
“既然我的……我的爱对你是一种折磨,是避之不及的东西,那我便再也不会折磨你了。”秦刈依旧背着身,语调却有些微的颤抖,“你不是要自由吗?”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太子侧妃,想必你也不屑得很吧”
“温云裳,你会老死在这里。”
这话太狠,温云裳一时间陷入无法理解的恍惚中,只思绪漂浮间想到,这是太子刈头一回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
下一刻,她便悚然地打了个寒颤,扑倒在床尾,冲着太子刈离去的背影喊道,“太子刈!你不能这么待我!”
然而,随着一阵恭敬的行礼声,黑金色的衣角便消失在房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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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阿拂在太子走后着急地靠近内室,轻敲房门后,担忧地出声询问。
阿拂不知道殿下与温姬之间又发生了何事。
之前几次值夜,她次次都听见过屋内的几声争执,每一声响起时都不由得胆战心惊,生怕第二日进去见到的就是温姬血溅床帏的场面。
可这番动静,又会很快地消弭下去,最终无甚大事。
她不过是个婢女,不敢掺和也并不懂两人的爱恨,在她看来,殿下与温姬都是有大主意的人。
身为婢女,老实本分,忠心还要有眼色,这么些年,阿拂不是不懂,可温姬比自己还小,妹妹一般。
于是她拐着弯绕着圈地劝说温女郎,低个头,不管什么事,也就过去了。
旁观者清,殿下对温姬虽有情分,可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却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样快。
内室,温云裳出声回道,“我没事,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