臜地方去,连死都不如。
且,她怎么能在他表明心意后说出这些话呢?
她觉得他的喜欢,他的爱是一种束缚吗?是她通往自由生活,恨不得一脚踢开的拦路石吗?
而那些甜言蜜语,深夜里的陪伴又算什么呢?是在知晓他身份,听完他所经历的一切后,微不足道的可怜吗?
那片刻前,在自己情深意切时,温姬又该在心底如何讥讽他呢?看吧,纵你太子刈高傲不已,不也是被我哄的捧上一颗心吗?
至于她口中所谓的“自由”,无疑更是对那颗心不屑一顾的践踏——她宁愿远走,也不要他的喜欢。
这实在太卑微,太折辱,比鞭子打在背上的感觉还要另人如火烧一般。
秦刈莫名想起,他口不择言下曾对温姬说过的话:“一个女人,送给夏侯将军也无妨。”
言犹在耳。
所以,温姬是在报复自己吗?
秦刈羞怒交加之余,不得不承认,她赢了。
温云裳顶着太子刈暗沉沉的视线,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莫名感到心脏发紧,手心冰凉,可自己只是陈述真正的想法而已。
她暗想,太子刈会觉得她很可笑,很不可理喻吧,明明是个亡了国的卑微平民,到他身边来享受权利和财富,却想要追求什么可笑的自由。
没有女子是这样想的吧,不都是以嫁入王侯之家为幸吗?是做人上人,摆脱卑贱贫寒的地位不好吗?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多少女子渴慕的尊贵的爱。
果然——
“你疯了。”半响后,秦刈下论断道。
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他颤抖的手,他不怕温姬要什么,却怕她什么也不要,这简直让秦刈的掌控欲无处安放。
换言之,他抓不住她。
秦刈快速地穿靴下榻,疾风般穿戴好衣物,却在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