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膳吧,可要凉了。”
秦刈付以一笑,气氛重新和睦起来,而门口的阿征屏息听完这番话后,面上恭谨肃容,心中想的却是——我不信。
不信殿下能忍住不去见温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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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树上的叶子愈发葱茏时,果不其然,阿征又满心无奈地牵着马来到安槐镇,敲响了那所宅子的大门。
“殿下,不是说好不来了吗?”
“你懂什么。”
自此,少则半月,多至一月,秦刈总要去见温云裳一回,只不过是比从前更隐蔽,身边带着的暗卫更多罢了。
夏去冬来,就这样,半年时间转瞬即过。
随着天气变寒,几国战况也愈加艰险,粮草被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却抵不上消耗的速度。终于,在立冬那一日,两方交涉下,宣告暂时停战。
这桩事无疑让秦郑两军的几位主帅都颇为挫败,兵士们心头也蒙上厚厚的一层阴翳,却只能挨过冬天,静待契机。
而作为贴身仆从,阿征自然也能觉察到太子心中显而易见的焦躁,去往安槐镇的次数也越发频繁。
“笃,笃笃……”院门咯吱一声开了。
阿征退后一步,先将殿下请进去,才冲天水儿笑笑。
来得次数多了,他自然就和院子里的人熟悉起来。
次次开门的都是这个叫天水儿的小婢女,另一个与她同岁的鱼游儿倒是个泼性子,不敢对殿下怎样,便回回冲他红眉毛绿眼睛的。
真是随了她主子。
阿征不与小女子计较,只琢磨着,再这样下去,马儿都认路了。这倒也不是说他不愿意来,不说其它,小院里的饭菜可比军营里可口许多。
只殿下和温女郎之间的事,着实是——令人费解。
屋子里,秦刈与温云裳两人正在用膳,候着的一干婢女面色紧绷,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