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问道“殿下,可要用膳?”
秦刈抬头见到盘碗中妥帖的粥点,以及刘巷伯带着关怀的神情,难得露出有些少年气的笑。
在这深夜里略感慨地想,自刘巷伯将他救出楚王宫,从孩童稚子到青年,原来眨眼间已有二十余载了。
于是也温声叮嘱道,“这里有阿征在,巷伯也早些去睡吧。”
刘巷伯慈爱地应下,“是,是。”
秦刈这才收起思绪,端起粥食正要入口,却瞥见身侧人犹豫不定的神情,停顿一二,索性搁下勺匙问道,“巷伯可有什么话要说?”
刘巷伯“哎”一声,先是摆手,可多次思虑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老奴僭越了。”
“殿下这般出行,虽有暗卫跟随,可齐卫两国虎视眈眈,一次还好,长期下去,恐出不测啊。”
说着,他恭敬地躬身下去,“殿下若是实在放不下心,不若还是把温女郎接过来?”
秦刈本以为是什么要事,没想到是这茬。又忆起半月前他与温姬闹得不可开交时,众人也都是知道的,现在却是自己先耐不住去寻温姬,这倒算怎么一回事
他面色难得尴尬一瞬,又记了站在角落里的阿征一笔账,亏自己临行前还让他瞒着。
阿征低着头,莫名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烛火下,秦刈看着刘巷伯鬓间的白丝,以及脸庞上沟壑深邃的皱纹。他明面上虽是服侍之人,是个宦官,在秦刈心中,却与半个亲人无异。
于是凝滞片刻后,秦刈扶起他,声音无比正经道,“军营重地,接她过来成何体统。巷伯说得是……是我失虑了。”
???
阿征头顶冒出三个问号,腹诽道,之前温女郎在军营住了那么久,怎么现在就住不得?
“欸,欸。”刘巷伯颤巍巍地直起身,心知这些话再多说便真的是逾矩,便揭过这茬说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