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出声回道,“娘娘,惠姑下狱了。”
“说是,说是下毒谋害太子姬妾。”
郑妃怔怔地听完,眼神涣散,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这下好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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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冰消融,春水荡漾的二月初,秦郑两国的大军开始拔营起行了。
这一日旌旗蔽日,二十万兵士黑鸦鸦的人头,温云裳坐在后方的随军马车上,头一次见这般恢弘壮烈的情景。
且这些还只是攻齐的先锋队伍,随后,还会有几十万兵马从秦郑两国召集,后续赶往齐国。
秦国和郑国,能成为诸国中最强的两国,并不是没有理由。
清晨的霭霭雾气下,兵士们甲胄发亮,弓‖弩战车齐备,都深知,这场仗将旷日持久,恐怕一年半载内久攻不下。
而自幼居于闺阁后院的温云裳陷在这种震撼里,久久回不过神。
阿温自昨日争执过后,又沉寂了下来。
这些日子,温云裳并不是没有发觉自己身体的异状,总是频频感到乏累,睡得时辰也长。昨夜一试探,果然是阿温搞得鬼。
如此下去,温云裳不能保证以后,阿温会不会干脆夺了自己的身体。
毕竟说到底,阿温与温云裳是前世今生的同一个人,不管后来的经历如何不同,骨子里的本质总是相似的。
而温云裳自认不是什么好人,那阿温呢?
……
半月后,马车轱辘轱辘地在官道上行驶着。
“女郎,前面就是涿郡了。”
温云裳掀开马车帘往外瞧,果然看见了略显荒凉的城池门口。
涿郡,是吴国北面的边陲要塞。
出了此地,再向北走,不出一月,便可到达中原腹地—江夏城。
温云裳已经是太子刈的姬妾,依秦刈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把她留在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