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才各自去洗漱。
也正是泡在池子里,秦刈才想起一件事。
午后和魏夫子,连同几位彻侯商量政事。赵子风那浑人听闻今日秦宫来人,还玩笑他姬妾多了可要小心后院起火。
今夜温姬却对此事并无什么反应,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待他。
难不成是不知道这消息?
秦刈想着这事,随手擦干身子,披了件寝衣走出来。
梳妆台前,温云裳正被阿拂服侍着擦头发,就看到太子刈躺在榻上并不看书,却是盯着她这边,一副明显是等人说话的样子。
温云裳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太子刈今晚又发什么阴晴不定的脾气?
秦刈咳一声,指使跟在温云裳身边的婢女们都退下去,复又对着她指指床榻,说道,“过来,我给你擦。”
温云裳睁大眼睛,看看自己手里的巾子,太子刈的意思难道是要给自己擦发吗?
看她久不动弹,秦刈压一下眉毛,问道,“难不成你觉得本殿不会这个?”
温云裳自然不敢当面质疑他,只好慢慢走过来,带着十分的疑惑把巾子递给他。
秦刈倒不觉得亲自做这些是有失身份的事情,一边擦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可听说今日秦宫来人了?。”
温云裳被他弄得耳朵有点痒,她轻轻“嗯”了一声。
秦刈继续说道,“惠姑年事已高,不好劳累她。唔,你好歹在吴宫呆了不少日子,就看着安置她们罢。”
这些事自有婢女们做,温云裳并不觉得需要她,但也只好应了一声,“诺,妾听闻了。冬日里冷,妾会打点好的。”
刚说完温云裳就感觉头上传来痛意,“殿下?”
秦刈听到她唤自己,正给她擦头发的手顿住了,有些郁郁地把巾子扔给了温云裳。
口中冷冷道:“好了,就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