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后面,秦刈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一想到有个男人从小和温姬相伴长大,郎有情妾有意,他都快气疯了。
倒也不是多喜爱温姬,而是他竟一直以为温姬深深倾慕着自己。
温云裳并不知道太子刈在恼羞成怒。
她哽着声音解释说,“昨夜,妾梦见自己回到了家中,女伴们都暗地里讥笑妾,觉得是李长淮反悔了,不愿意娶我,宁愿一走了之”。
“殿下不知道,名声对女子有多重要,临近小选,没有人家愿意和妾定亲。妾一想到要进宫里伺候年老的吴王,就觉得宁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她侧侧头,垂着泪继续道,“后面,妾也记不大清具体的梦了”。
“可大概就是这样,才叫了李长淮的名字。”
温姬哭的很凶,很可怜的样子,秦刈的怒意收敛了一些,但仍旧探究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不怎么相信似的。
而温云裳只好竭力表现出悲伤的样子。
太子刈却还要掐着下巴质问她,“那你哭什么,舍不得你的淮哥哥吗?是不是不愿意呆在我身边,还想着嫁给别人。”
秦刈口中这样干巴巴的问着,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之前在自作多情。原来温姬确实早早心悦过旁人,且心里说不定现在也还惦念着。
这才是太子刈的真正面目吗?像是撕开了前几日温柔的表象,露出了本该是太子殿下的模样,冷酷多疑的,不留情面的,高傲的,蔑视的。
本质上和其他王室子弟们一样相同的底色。
温云裳既然要做戏,就要更真实一点。
她扑到秦刈怀里,“怎么可能,李长淮违背婚约,妾都恨死他了。因为他妾才受到耻笑,小选进来担惊受怕。”
“殿下对妾这么好,怎么可能去自讨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