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裳刚走进来,秦刈就发觉了。
以为是婢女擅自进来,正要呵斥,结果一双手温温柔柔地抚上了他的肩背,鼻端闻到羌莆花的清淡香味,是温姬。
浴殿里静悄悄的。
温云裳为他揉肩捶背半响,手都酸了,太子刈还是不吭声。
她只好先开口解释道,“殿下,妾自被献上来,就一心一意的跟着您了。”
“只小选进宫之前,妾还定过一门亲事,是邻居家的哥哥,叫做李长淮。”
太子刈闭着眼睛,仰靠在浴池边上,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
殿里只有温云裳的声音响起。
她继续说道,“后来,人失踪了,婚事被取消,又恰逢吴王要小选,妾不得不进宫。”
“殿下不知道,能成为您的姬妾,妾有多开心。要是没有殿下,妾就不得不去伺候吴王那个比我父亲还要大的老头子了。”
温云裳极力忍着,带着一股子甜意诉说着自己对太子刈的倾慕,可只要太子刈睁开眼睛回头看,就会发现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自做了那些梦,温云裳不知道自己该走怎样的路,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像梦里一样无能为力地死去。
哪怕是尊贵如太子刈,她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被降罪。
“哗啦”一声,温云裳忍住了惊叫,太子刈竟然直接把她拖下了水,面对面的姿势,就这样冷冷地盯着她。
水池不深,只是长衣宽袖的吴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腰间又被太子刈力气很大的用手掐着,有些痛。
秦刈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
水汽泛上来,像是都进了温姬的眼睛里,一串串地流下来,又滴进池子里。
“本殿对你那些往事不感兴趣”,秦刈对她的眼泪不为所动,只不带丝毫情感地问道,“昨晚做了什么梦?可是因为日日惦念着你的情郎,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