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和二年,夏,五月,行幸甘泉。
不知道是不是方士说对了,自从搬到甘泉,异常的天气,再也没有了。
刘彻看起来脸色似乎好了不少,但钩弋夫人知道,这样的刘彻看起来才更恐怖些。
他渐渐开始翻找书卷奏章了,虽然只是偶尔到有时的转变,但每次钩弋夫人试图坐在旁边时,总能接收到一些陌生又尴尬的命令。
“你怎么坐在右边?朕都不方便写字了。”
“哎呀,朕不是告诉过你,还要斟酌的竹简,要这样半卷半摊开!”
“朕还没打算睡觉,把蜡烛挑亮些,这点小事怎么都不记得?”
“这绸缎都刮坏朕刚削好的竹简了!把你的袖子挽一下,怎么记性这样差!”
“这纸不能在阳光下暴晒,快收起来!”
“这墨怎么回事?去叫孔立过来!”
“陛下....”
“嗯?哦....”
“今儿的香过于浓了,怎么?你跟郦苍又换曲风了?”
“陛下......郦苍是谁?”
“就是...哦!哦......”
“陛下?”
“没事,你把钗环都卸下来吧,要么就换玉石的,这样晃得朕眼睛疼!”
“诺,妾身知道。”
“陛下,这些事情,曾经都是皇后为您做的么?”
“......”
“陛下,其实妾身也可以....”
回答她的,是刘彻冰冷又阴沉的目光,不再浑浊肤浅,像沉迷简单的欲望那般浅浅的笑着,钩弋夫人害怕.....
“妾身...妾身...也可以....可以问问之前...服侍陛下的人。”
之前服侍的?刘彻收回了目光,整个人都黯淡了一些,他是帝王,注定了生活只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