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的夫人呢?”
“回陛下,臣前去查抄时,公孙贺夫人已逝世多日。”
“自尽?”
“......听府中人说,是病逝,因家中男子皆被问罪,自觉有负圣恩,不好大肆宣扬,才未得知。不过臣已查实,公孙贺夫人故交好友,皆前往吊唁,悲切之感,犹未消散。若陛下怀疑,可开棺...”
“不必了。”刘彻答道,“她姐姐一向清冷疏离,身体...近几年是不太好,都不大往未央宫去了。这样也好,她是去病的姨母,仲卿的姐姐,论公孙一族时,不必算她。”
“诺。”江充很有分寸的收敛,就是说死后的安葬,不必牵连。之前定罪时,很少提出建议的金日磾提过卫君孺身为卫青的亲姐姐,霍去病的亲姨母,是否要特殊对待?
短短一句话,让刘彻犹豫许久,江充差点没能得偿所愿,果然李广利说的对,‘刘彻还是个英明的帝王。他并不残暴嗜血,对他来说,或许杀人这个动作本能让人上瘾,但也会让他清醒。要注意适可而止!’
索性......皇后的亲眷还是不要扯上太多,不然很容易让刘彻想起卫青和霍去病,想起来的频率太多,一切就会麻烦。
门外的钩弋夫人,半是怜惜半是得意,看向卫子夫,“皇后不会还不知道吧?妾身真是遗憾呢,过年事多,都没有来得及去尽一份心,实在是...”
其实事情走到这一步,有很多熟悉的人会死,卫子夫早有准备,甚至请了医女随行,在建章宫门口扎了银针提气,就怕自己支撑不住。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握紧了衣袖。
瑕心气愤不已,上前呵斥道:“殿宇之外,钩弋夫人竟然偷听陛下裁决,出言不逊妄自议论,果真是进不得未央宫的,不知礼数,德不配位!”
“你!!”钩弋夫人气极,眼泪霎时就被逼了出来,自从刘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