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舅母,她还没有心怀歉疚的不想说话呢,他在这里装什么?
“好!给时间是吧?我给你时间,给你一辈子时间,你就想上一辈子吧!再也不要来找我了!”言笑耐心也用光了,一跺脚,转身就走,堂堂卫长公主才不要受这种冷战的窝囊气!
雨后夜晚总是要格外静谧些,曹襄把怀中随意收敛的竹简随手一摊,周围瞬间静了下来,他甚至能听清言笑走出去时踩了几次水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沾染寒气?
唉......曹襄跌坐在书桌上,止不住的头疼,冷漠疏离,他也不愿意如此,可是他也要面子,他也有骄傲,言笑可以坦然面对皇后、舅母和母亲,他又该怎么面对呢?
若无其事的笑?毫不知情的请安?曹襄做不到!
尤其是他记忆深处还有那么隐秘的往事!
记得正是卫子夫怀孕的时候,大着肚子快要临产,惦记着她,言笑和霍去病都不肯出来玩太久,他只好多往宫里去。
给言笑和霍去病准备的驱蚊荷包落在了长信殿,他走了一半,吩咐人原地等着,自己跑着回去拿,却听到了一番他这辈子最想忘记的对话。
“现在卫夫人那里只信任你,这只是让人心智恍惚的药,再多就是影响她的睡眠,可能还会有些幻听什么的,不过都不打紧,绝对无害的。剩下的你再多聊聊孩子的事情,我再多嘱咐她别忘记日常去椒房殿请安,她自然会发现不对的。”
听平阳公主不说话,王太后继续循循善诱道:“如果你做了,我就答应你的提议,跟他父亲养病一样,让襄儿奉旨去往平阳,不再掺合长安的事情,也绝不会有平阳侯一族萧条的闲言碎语出来。而且我也给你选好了新夫婿,你不是想跟你姑姑比吗?堂邑侯陈午算什么,祖上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草莽小贼,举事都要听母亲的,后来不过是跟着高祖异母弟弟做了几年丞相才得了脸。这些年更是代代都没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