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言笑跺脚道:“我是想现在怎么也时移势易了,舅舅能多带你立些军功,你也好过在这种繁琐的俗物之中打转嘛!你明明也是很想受人瞩目的...”
看着言笑吞吞吐吐的样子,曹襄就知道她还是不明白,但他也解释累了,每个人想做的事情和擅长的事情大部分情况下就是不一样的,他当然想上战场抛洒热血,男儿豪情壮志,谁不想?
可他天生就是更擅长这样的判罪议事的俗物,霍去病觉得千头万绪的事情,他却能抽丝剥茧面面俱到,是辛苦些,也不容易显功露脸,年少气盛,谁甘心默默暗淡呢?他当然也偶有羡慕,但也只是偶尔罢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世上并不能以是否显功就论一个人的价值!
萧规曹随,也许在最开始曹家就注定坐稳了这个略显暗淡的‘第二’,可那又怎么样呢?这第二的位置就那么好坐吗?古往今来,有多少开创之举苦于无人继承夭折引恨!有人能很好的贯彻下去,那地下的第一恐怕才是要对跟随者感激涕零的人吧!只要于江山有益,即使暗淡些又有什么遗憾的呢?
“你说话呀!你又不说话了!”言笑真是要气死了,他都快大半个月没好好说过话,这样的冷战她真是受不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就不能说清楚吗?
“半死不活的成什么样子?你要再这样我就回宫去了!吵也不吵,说也不说,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这些天任凭言笑怎么喊闹,曹襄都随她折腾,逼急了也只是一言不发的站着,听她絮絮叨叨的喊,等她累了给她倒上一杯茶,转身去忙自己的。从小到大他们都很少吵架,这次算是吵最凶的一次,曹襄也不是圣人,没有经验的事情,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场争论为好,只能继续清冷又平静的回道:“心怀歉疚,不想吵也不想说话,给我点时间吧!”
心怀歉疚?该心怀歉疚的是她吧?为了他,自己委屈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