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推了推茶壶,装作随口问道:“你这么喜欢司马相如的赋吗?”
“陛下喜欢嘛!”宁良人回答得很快,接过来给卫子夫和自己都满了一杯,“这个枚皋其实本也可以与司马相如一争高下的,但是听陛下说,他竟然觉得辞赋者如倡优,心怀芥蒂,自然手下经纬文章就不能铺陈。”
卫子夫点点头,郦苍走之后,已经很久没人能给她滔滔不绝的讲些自己的爱好了,一时竟然错了心神,专注认真的追问,“那你觉得什么才算好辞赋?”
“人与自然交换能量,与宇宙交错才能迸发出激情,不伤怀不兴叹,以此雄豪之心织就经纬文章!”宁良人像是也说入迷了,也忘了来的目的,用手沾了水,在漆桌上写写画画,眉飞色舞的说:“所以,文人若真是倡优,取悦的不是别人,而是这天地万物,宇宙洪荒!”
烛光晃动,眼前的女子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就像是她当初在东明殿外看见她厉声安排各项人手的时候,灵动的模样特别吸引人,不自觉的卫子夫笑容也越发和煦,挑起语调,轻声打趣她:“哦~~我以为你会说取悦的是自己。”
宁良人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拿帕子去擦桌子,嘴上却控制不住的再补回一句:“这...这样的话恐怕会是东方朔说的,皇后还真是不出意料,会更欣赏东方先生这样的人!”
“那我也拽一次文辞,”卫子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眯眯的看着她,带着明晃晃的欣赏,一字一顿的说:“宇宙洪荒,万千风景就是吾心,为何偏爱一篇辞赋的世界,枚皋有一日说不定也会改变笔风,你也是一样,何处不可安此身呢?”
宁良人一愣,太学争辩那次,皇后曾经要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却从没答复过她,本以为她一定是早就把她放在对立面了,可这是...还要给她一次机会吗?为什么?“皇后...皇后说的好,只是我比较偏执,毕竟...陛下喜欢司马相如,我也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