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这面色是真的不好。”
“生病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卫子夫一摆手,笑道:“坐吧,就是病中无聊,想跟你说说话。”
宁良人意有所指,浅浅一礼,就坐在了对面,笑着回道:“陛下不在宫中,后宫自然是寂寞的。”
卫子夫也抬头看她,寂寞?怎么自己觉得这个才女不是寂寞,是忙得很呢?“现在还寂寞吗?起码你们还能打打闹闹的,我看你们小日子过得很好,要是陛下回来,恐怕连打闹都不敢了。”
“皇后这是羞妾身呢?那日出手,妾身也是不得已,毕竟王夫人皇子为大,生怕有什么闪失,皇后不在,我这个好姐妹自然是要保护她的。”宁良人主动请罪,“皇后若是知道始末,也一定能明白妾身有情有可原之处。”
皇后不在,若是知道始末......她知道的倒是不少,可这么明显的暗示自己不在宫中...这...应该不是她的一时口误吧,她知道自己之前几天不在未央宫,是在试探,还是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告诉自己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那都有谁会知道呢...
“在倒是在,不过我那日确实病得起不来,没想到你们有胆子闹得那么大。”卫子夫感觉精神有些不济,悄悄抹了汗,强撑笑意随口搪塞道:“不过言笑处理得还算得体,陛下又新得祥瑞,我就不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找事了。”
宁良人笑而不语,没有反驳,也没接话,只是歪了歪身子笃定的看向卫子夫,笑容里多了几分狡黠,这么拙劣的借口,实在是不够她看的。不过几息之后恍若什么都没说过一般,眼风扫过她手边的《戒终赋》,扶了扶簪子,生硬又从容的换了话题,“听说这次枚皋跟着陛下又有新作,皇后这里若是收到新传回来的辞赋,可要第一个给我看看,司马郎官的赋,我是没机会再多要几篇了,枚皋的说不定还有希望。”
现在还有闲心要赋,真是好心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