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皇太后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你去帮我拿一碟杏仁糕吧,我想吃了。”
“好!”窦太主干脆的应道:“母后等我,我马上回来!”
等窦太主出去,太皇太后擦掉眼角的泪水,出声唤道:“冉信啊?”
一直寸步不离的冉信,适时的上前:“奴婢在,太皇太后要唤太后进来吗?”
太皇太后难得有些自嘲的语气:“我压了她这么许多年,她也该摆摆汉宫女主人的谱了,随她去吧,我没什么要嘱托的。不过,冉信,别人我信不过,哀家要最后交代给你一件事。”
“太皇太后请说,奴婢一定办到。”
“按理,你陪我最久,我走之后,该放你出宫养老,这是我答应你的。”窦太后喘了几声,“可是哀家觉得这椒房殿和永巷怕是要变一变天了,哀家很好奇,你多留几年,帮哀家看看。”
过了半晌,太皇太后又摇摇头:“若是迟迟等不到,也没关系。看看哀家的重孙子就行了。”
“冉信明白,太皇太后放心,有什么消息,奴婢一定会告诉您的。”
太皇太后觉得这次她是真的没气力了,似乎连动动胳膊都做不到了,长长的喘着气,吩咐道:“去把卫夫人叫来,让她抱着言笑一起来。我...还想再听听孩子......”
三个时辰后,一群人都跪在床榻前,神色哀凄,只有一个小婴儿不知事的笑着,太皇太后闭眼听了听,就含笑去了。
建元六年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十五天后,
冉信在刘彻面站定,语气平静告诉他,太皇太后最后对她的安排是去永延殿伺候。
刘彻倏的抬起头,心中的怒气渐渐翻腾,哼,他怎么没听到遗旨,这算什么?如过去五年一般每次给个甜枣再打个巴掌的后手吗?看着冉信那如同通知一般的态度,开口冷冷的嘲讽:“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