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休沐,阿桃一大早进来生炭火,竟瞧见白玉安罕见的已经起了,正穿着中衣,披着袍子盘腿坐在椅子上下棋。
阿桃看着凳子上摆着的棋盘,过去一边生炭一边忍不住道:“往先奴婢可没瞧见公子这么在意过输赢。”
白玉安的眼神仍旧落在棋上:“往先不过消遣而已。”
阿桃笑了笑,起身替白玉安将袍子拢好后道:“那这次就不是消遣了?”
白玉安难得严肃的看了阿桃一眼:“这回输了,往后可就抬不起头了。”
阿桃噗呲一声笑起来:“一场棋怎么还抬不起头了。”
白玉安叹息一声,要真输了,陪沈珏同寝过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不是抬不起头了?
外头人即便不往那些龌蹉的想,也不知会怎样传他阿谀奉承。
白玉安想起当初在巷子里遇见沈珏的那一幕。
当时他拽着自己的领子,眼含轻蔑的羞辱她,威胁着她要她恭敬。
这一场棋局,何尝不是他的另一份羞辱。
自己是老师一党的人,在他看来也是异己,归不到他那一类去。
淡色眼眸动了动,白玉安没说话,捻着一颗棋子又放入棋盘中。
只要她赢了棋局,从这里搬走,她就与沈珏再没瓜葛了。
阿桃在旁边看了看白玉安的神情,又小声道:“我现在去端水给公子梳洗么?”
白玉安侧头看了眼窗外,外面依旧黑沉,她低声道:“时辰还早,再说吧。”
阿桃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去打扰白玉安,将生好的炭火推到白玉安的脚边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外头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阿桃看里屋里也没动静,就去隔着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清秀身形依旧未动,只外头披的袍子不知何时落了下去。
阿桃摇摇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