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了院子,白玉安让阿桃搬了椅子在门口,仰头靠在椅子上,手上捧着热茶,看着昏暗庭院的竹影,听着旁边阿桃的唠叨。
阿桃端了矮凳坐在白玉安身边,脸上皱起道:“今儿奴婢陪公子看的那家宅子,外头看着便乱,谁能想里头看着更难受。”
“那桌子黑黝黝的脏的厉害,凳子也是缺胳膊少腿的,更别提里面连套像样的桌椅都没有。”
“公子去那儿住着,不是委屈了自己?”
在马车上白玉安便被阿桃埋冤了一路,她无奈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一定要过去住,再看看吧。”
阿桃就哼了一声:“反正奴婢话先说前头,公子最后要是真去了那地儿,那奴婢也不打扫了。”
“公子自就去坐那黑黢黢的椅子吧!”
白玉安哑然失笑,热茶的白气扑到脸上,眉眼慵懒的眯起了些,又笑了笑:“阿桃脾气越大越大了。”
阿桃又是哼了一声:“这些年公子除了读书,管过身边哪样事了?自来是奴婢事事服侍好,这会儿来嫌奴婢脾气大了。”
阿桃说着就站了起来:“公子既嫌奴婢脾气大,那奴婢不在这儿烦公子就是了,今后也不在公子面前讨嫌。”
白玉安一看阿桃是真气了,连忙坐起身拉住她:“还说呢,我不过与你随口的玩笑话,你也生气了。”
“那宅子也没有非要住了,你要不喜欢,不去就是了。”
阿桃这才看向白玉安:“公子可别诓我。”
白玉安松了阿桃的袖子,重新躺回到椅子上:“你家公子自小诓你几回了?”
阿桃就撇撇嘴坐下:“那可不少。”
看阿桃的情绪安抚住了,白玉安就看向阿桃:“阿桃,替我将棋谱拿来。”
阿桃皱眉:“热水马上就要烧好了,公子要看,沐浴后再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