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厨房里干过活儿的人,光看老人的这一套动作就知道他比前几天教自己的那些师傅们还要高明许多。
“手、眼都要稳,不要着急。”
好在老人记得旁边是有人在学习的,一边做一边还会讲解着要领。
只是相对前几天那些师傅们教学的时候连力道的深浅把握、切菜的角度都事无巨细地嘱咐,这位大师轻描淡写的要诀实在是太讲究意境,太抽象了。
池迟只能自己仔细地看他每一点动作,自己去揣摩研究。越是看得认真,她越是被老人所折服,他做菜的时候是在体味艺术,他做菜的样子也已经成了艺术的一部分。
“我想起来了,我和你一起吃过火锅。”
苍老的手握住两个鸡蛋在案台上一磕,几根手指之间相互合作就让两个鸡蛋的蛋清同时落进了一旁的碗里。
蛋黄也有细白瓷的小碗安身,只有蛋壳被扔掉了。
女孩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嘴上恭敬地回答道:“是的,正月的时候我曾冒昧登门。”
“那天的鹅肠味道不错,小勺让你吃猪脑你也吃了。”
说完这句话,老人又不做声了。
蛋清加淀粉调成了白色的糊状,将它们分成两半,又在其中一半里面放上了红曲米变成了红色。
做完了这一步,老人又停了下来。
“鱼片腌渍的时间还不够。”
锅里烧上了油,他叫着不明所以的池迟一起走到了厨房门口,在外面等着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个礼,递给了他一个袋子。
“爷爷,这是您说要带的小礼物。”
“我记得我是带的。”老人脸上的纹路在一瞬间有了点松弛,显然对自己记得带礼物这件事儿他十分得意。
袋子里有个精致的小木盒,盒盖上有贝母拼成的金鱼,池迟打开之后看见里面有三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