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着自一旁拿起白玉茶杯,送到皇后嘴边,柔声,“慢些喝,莫要呛到了。”
皇后眼神懵懂地抬起冰凉的手,虚虚握住了茶杯,泛红的薄唇轻轻抿了一口,皇上不敢松手,仍是一道与她举着杯子。
待她饮毕,袭予奉上蜀锦丝帕,皇上接过与她细细擦拭了唇角,俊美的面庞上满蕴温存:“朕记得,当初在霖铃谷,周云啸来挑衅的那次,她策马扬鞭,骑姿飒爽、马势如龙的风姿委实惊为天人,原来竟是家学渊源。”
“其实也不算家学,当年二公主和三公主都被先帝打发着去学过,”袭予一边缝着披风,一边闲话着家常,“三公主自小被娇生惯养,哪能受得了这个苦楚,两三天便不去了。二公主倒还好些,她一向以娘娘为榜样,只要娘娘去马场练习,她必要跟着去的。虽说资质照比娘娘差些,但在契丹女子中亦可稳夺魁首了。”
皇上扶着皇后在怀中,唇际一抹俊逸的微笑道:“以浅芙的骑术,朕相信在天下男子间也不会落于下风。”
袭予报以温婉一笑,娓娓道:“正是如此,及笄之前,年年勇士大会,娘娘都会参加,也必拔得头筹。就连南院大王萧继先也不是对手。契丹一族皆是马上儿郎,能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的,大概只有娘娘一人了吧。娘娘后来掌政辽国,勇士们的敬佩也是一大助力。”
皇上的脸上微有得色,笑道:“那年易水围场,朕也要拼尽全力,才能与她并肩骑行,”说话间凝着皇后梨白色的衣衫,询问袭予,“你瞧朕给皇后挑选的衣裳颜色可还合适?”
袭予回首打量了皇上一眼,唇角含了几分打趣之意:“娘娘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只是陛下花了心思又穿上初遇娘娘那天样式的衣服来配,奴婢少不得也要夸夸陛下了。”
皇上一身淡青色银线团福如意锦缎长袍,愈加显得身量颀长,神清气爽,濯濯如春月照柳:“瞒不过你,朕倒是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