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脑热。
丁谓、富弼等一众文臣押后,各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三人为一行,以马车隔开,对外宣称是家奴。虽然顶着文臣的名头,他们的武艺也同样不可小觑,一般的山匪毛贼轻易便可打发,只是从未去沙场浴血过罢了。
可以说,这一行,除了瘫痪失智的皇后和她的四个侍女,都是有很高的武功在身上的。十来个武功拔尖的男人当然能护得住五位弱质女流,何况皇上的武功已臻化境,早不能用拔尖来形容。
饶是如此,长公主还是放心不下,多番嘱咐将御林军带上。皇上觉得带上御林军阵仗实在太大,有违巡幸西京的本意,但为了安长公主的心,神出鬼没的什伐卫亦悄悄跟在附近,护卫帝后周全,长公主这才放行。
车轮粼粼滚过的声音伴着马匹的嘶叫,车子在笔直宽阔的官道上行进着。帝后的车辇要比寻常的车辇大上一些,因为需要长途跋涉,车内物件一应俱全,还有个精致小巧的衣柜存放引枕被褥。为怕颠簸,夜明珠嵌在磁石里,摆在铁石铸成的车厢角落里,十分稳当。
放下窗帷,不再观瞧外面的景致,袭予默默忙着手中的活计,是一件为皇后绣的雅致披风。皇后被皇上环抱在怀里,凝视着两旁慢慢向后退去的葱茏古树。
皇上墨色双眸里有温润的光泽,附在皇后专注的芙蓉面上。果然,离了庞大峥嵘的皇城,离了朱漆金瓦的宫墙,浅芙她的精神慢慢的好起来了。虽然乍离皇宫之时有些风波,但只瞧着她如今兴致很高的样子,看来此行是正确的。
“朕以前还担心皇后她身体承受不了旅途的辛劳,不想她竟适应的这样好。”皇上温然含笑,惊奇道。
“陛下有所不知,”袭予微笑,低声禀告,“契丹一族以骑兵立国,娘娘幼承庭训,从不敢在马术上疏忽。这才练得得心应手,颠簸什么的奈何不得娘娘的。”
皇上英挺的轩眉扬了扬,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