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去后给他丝毫储位的名分。母亲此番种种,不过是笃定我不会动你罢了。我将祐儿的性命赔给你,算是报答你对我的生养之恩,但是现在——”
她嘴角凄微的笑凝结得僵硬,像开在秋风颓败的花朵,一步步逼进萧后:“你若再来触碰我的底线,休怪我不念母女之情。你在意什么,我便毁去什么,你信不信我有这样的能力?从哪里开始呢,就从殊弟的性命开始吧,母亲的荣华皆从殊弟的皇位上来,若父皇那些庶妃的儿子登上王位,母亲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吧?”
萧后恐惧地直向后退,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尽了,身子一软,重重跌在座上。她太了解观音这个孩子了,凭她的惊才绝艳,她既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她垂下眼睑看着裙角上密密匝匝的团花刺绣,那么密的针脚,直缠得心也透不过气来,一丝一线地勒上去,勒到心底麻木,麻木得泛起凉意:“你疯了……”
皇后转身,忽地抬起头逼视萧后,嘴角凝聚成一个无比甜美柔和的笑颜,缓缓道:“母亲说得没错,我是疯了,早在你将毒手伸向祐儿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天下间谁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竟然谋杀自己的亲外孙!所以母亲,如果你再要做什么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将整个辽国一同拉下地狱呢。”
萧后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嘶哑地低喊道:“你有什么手段便都冲着哀家来,殊儿何辜?辽国的百姓何辜?”
皇后目光中如同凝结了寒霜冰雪,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冻住:“那祐儿又何辜?母亲何曾怜悯过我,又何曾怜悯过我的孩子呢。我对母亲来说,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报复父皇、助你谋夺辽国的工具。今生我不知母爱是什么,母亲吝惜给我,我自己想去给我的孩子的,母亲也将它毁掉了。母亲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呢?难道我是母亲的仇人,看着我痛,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吗?”
萧后的手指紧握住玉砌雕栏,声线收紧:“我总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