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所以臣宁可在为众将士和百姓讨回公道后被判斩刑,”寇准神色忽然激动起来:“娘娘,你魅惑圣上主张议和,殊不知这是劳民伤财之举。百姓负担加重,将士没有胜仗军功就草草还朝,你让谁会不寒心呢?”
“寇准,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皇后微微一笑,仿佛并没有把他不敬的话放在心上:“寇准,你可知天下粮草积聚于澶渊郡,可够宋朝军队几月之数?你可知即使成功夺下幽云十六州需要多大数目的出兵费用?你可知在攻下此次所夺的幽云七州后仅宋朝朝廷所得的贸易税有多少?”
寇准已经是冷汗直冒:“臣,臣不知。”
皇后的眼神已经透出凌厉的杀意:“寇准,寇大人!您不知道,原来本宫这等具有狼子野心的外族人,都于军政国事上,要比位列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位的寇大人懂得多啊!寇准,就让本宫这个深宫妇人来告诉你,天下粮草集于一处,不过大军三五月之数;成功夺下幽云十六州,至少需要三千万两的雪花银;澶渊之盟后,抛却百姓所得的好处,光贸易税国库就可以有每年近一千万两的进账。寇准,你忝居高位,却不知关心百姓和朝廷的疾苦!国家不需要你这样高叫着穷兵黩武的蛮将,况且你没有为之付出一滴鲜血!寇准,你让本宫看到了什么?”皇后仿佛看见了蚍蜉撼树的景象,挟着极度的指责和嘲笑:“尸位素餐、瓦釜雷鸣!”
最后的八个字是不见血的刀子,寇准已是冷汗涔涔,却不想皇后还是不肯放过他:“你以为此次出战极力主战便有不世之功?寇准,你的‘江楼千里月,雪屋一龛灯’的志气到了哪里去了?你合该去底下看看你所谓会拥护战争的百姓过的水深火热的日子!”
不料“咚”的一声,寇准已经被皇后声疾厉色的痛骂震得心神俱悸,晕倒在地。众大臣噤若寒蝉,皇后又扬声道:“杨延昭何在?”
杨延昭不卑不亢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