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冕下他答应我的,殿下你会没事的……”
嘀嘀咕咕的话语并没有丝毫的作用,曦姮连眉间都没有蹙一下,只冷淡的,好像是程序设定的一般,缓缓收紧了自己的手。
先天属于血族的等级压制下,不止是希尔麦,连尚在原地的懒惰天灾都有种匍匐的恐惧。
就在懒惰天灾面色煞白的预备通知血族冕下时——
“殿下……我是合安啊。”
即使身体已经害怕的发抖,但他还是努力的伸手,小心的朝着曦姮脸上那点血渍伸去……
“殿下,殿下,你不要合安了吗?”
只是……
血肉斑驳的手,显然并不适合擦去血渍。
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污,后知后觉的希尔麦急哭了。
他瑟缩着手,掩饰不住的哭腔下,刚刚想缩回双手时——
曦姮轻轻侧了侧头。
她贴着希尔麦的手心,眼神逐渐清明间——
“……合安?”
略带着点嘶哑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可掐着希尔麦脖颈的手,却被曦姮缓缓松开。
她静静的看着失去了自己支撑后,一点点滑落到地上的希尔麦,眼神冰冷。
“合安,你骗我。”
近乎于审判的陈述句,短短五个字,就让希尔麦惊慌的好像是被压上断头台的死刑犯。
他挣扎着,双手攀着曦姮的腰肢,破败的骨翅扑腾,每一下都足以痛的令希尔麦出一身冷汗。
可希尔麦不在意。
他哭泣着看向了曦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所以你们背后做了什么交易。”
曦姮依旧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希尔麦。
唯有眼底那剧烈翻腾的黑雾,浅浅昭示着她内心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