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为您备了一间上好的牢房。”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保证你在诏狱的待遇,不会比在外头少分毫!”
祁长瑾欲言又止,“皎月……”
不忍女人去诏狱。
以为云皎月还不知道陆崇所遭受的刑罚具体是什么。
云皎月垂下眼睫,心被捏得稀碎在滴血。
无意中发现祁昭昭原先所躺的血泊之中,还遗留了一个嫣红色的平安符。
走过去捡起,将满腔的怨愤全部付诸手心温度。
收拾好情绪,启唇,“我不要最好的牢房,我要去见陆崇。”
黄贤怜悯没出声,“这……”
云皎月抿唇,凝望,“陛下当初答应得这么爽快,不就是想让我亲眼看看曾经的父亲,落到何种下场?”
“黄内侍,带路吧。”
女人甩袖往内院外走去,烟景霜商想跟上,却被黄贤喊住。
“两位姑娘留步。”
无奈道,“再如何也得等风头过去,才能偷摸着进诏狱伺候上医夫人啊。”
烟景霜商皱了皱眉,没对害死祁昭昭的帮凶有好脸色。
随后转身去收拾包袱。
心想不管诏狱里的牢房再好,东西肯定也不会比自己家里要齐全。
翻包袱装各种小物件,等待着能进诏狱的一天。
薛福儿目送密友远去,再不用遮掩低落的心情。
回府后换下鲜艳祝贺的衣裳,改穿了深色衣裙,去刘府吊唁……
诏狱。
狱中最深处,陆崇被绑在木枷上,刚行完今日份的刑罚,穿上了囚服。
囚服之下,已然没有一处完好的血肉。
衣料穿在身上,好似搭在晾衣竹竿子上。
狱中的路很长,明明没走几百米,云皎月却好像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