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秀虽然说了日后永不相见。
但祁昭昭的命,他身为堂兄理应为她讨回公道。
不知为何,宁顾行总觉得自己无论遇见何事,都会否极泰来。
就好比在永旺县身受重伤,连他自己都以为没命挨到京都。
可他还是熬过来了。
喊住祁长瑾,话语并非有意,还是刺了男人一刀。
“祁长瑾,如果这次陛下想让我妻子抵命,我会以命换命,替她去死。”
“只是……要真到了那个时候,倘若陛下依旧保我,你当如何?”
祁长瑾下颌线紧绷,冷峭的面容蒙上雷霆怒意。
杀人者,若不能被杀,就该付出相应的惩罚。
尽管压根就没奢望能成功取到这对夫妻的性命。
但宁顾行夫妇,诏狱总得进一回。
语调沉哑,咬字清晰道,“七寸湘妃管,三分玉兔毫,胜如战将刀。”
“即使陛下能保你性命,却不会保你不受我的折磨。”
“他最想看到的,是我们结下切骨之仇,直到进棺材前都挣个你死我活!”
“毫无疑问,陛下做到了。”
祁长瑾是文人,文人的优势是可以用学问计谋传世。
哪怕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也要在各州埋下对宁顾行夫妇不利的种子。
这回各州战乱频起,武官们都想仗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翻身博前程。
可惜,武官文臣的位置,或许会换人来坐。
但亘古不变的,是位高权重有兵权的武官,永远也压不过顶层手中无权的文臣。
因此,在他倒台死去之前。
在大齐无法按照崇明帝所设想的发展之前,宁顾行……这辈子都爬不到他的头上!..?
黄贤朝云皎月微微躬身,“上医夫人,我已在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