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病要是迟迟不好,祁夫人该被问罪了。”
云皎月哭笑不得颔首,“是这个理。”
说着,轻轻将孩子手心里的袖子扯出来。
到底于心不忍,低声安抚道,“九皇子别怕。”
“宫内再如何,你身边还有梁锦陪伴。至于宫外,帝师府会护着你。”
九皇子圆脸皱成一团,深深吸了口气。
小手藏在袖子里攥出两个拳头,酝酿半晌过后,准备好了。
猛地掀开被子,去找皇后一哭二闹,给生母求情!
云皎月目送孩子的背影,拎起早已收拾妥当的包袱,打算等九皇子闹完后,去给皇后请安再拜别。
梁锦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一头想感谢云皎月照顾他小主子。
一头又怕自己小主子大病初愈乱跑会摔倒会得风寒。
想到外头寒风阵阵,跺了跺脚,对着云皎月行礼。
急促道,“祁夫人您多保重!届时若想去见皇后,毓庆宫内侍自会为您带路。”
从衣桁上扯下外袍,“我先去跟着小主子!”
说完就往外跑。
梁锦才走没几秒,太医院院使和太医们也没再拘束。
院使百思不得其解。
他摸着花白胡须,趁云皎月还在殿内,连忙开口,“祁夫人,老夫有一事不解。”
“先前您向各位主子保证,说治疗黄疸之疾需花费半月时间。”
“您说半月,还真是半月,是一日不差!真乃玄妙!”
院使年过花甲,为太医院之首。
对医术所能争得的名利,早已看淡。
为皇后效力,也只是为了全家性命求稳,机缘巧合正确站队。
愈觉后生可畏,虔诚谦虚请教,“您给九皇子开的药方,太医院同僚全都看过了。”
“每一方都开得对症有依据,虽说期间九皇子病情被矫正过度,导致排泄物过干。但您依旧很快就改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