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后,懒懒抬眸瞥了眼心虚的郑贵妃,入冬要携礼谢师,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看来……
是云皎月婉拒了搭上郑贵妃,才有了今日郑贵妃向她告状云皎月谋害皇嗣一事。
早在云皎月踏进皇宫地界,郑贵妃就一副受惊模样拜见她。
说太医翻遍医书,发现九皇子的病具有传染性。
害怕自己的八皇子也会被传染,到时候大齐仅剩的两位皇子全得了病,会不利国本。
又说这病是有人故意在后宫传开。
这接二连三的话语,如今看,分明是在指向云皎月。
皇后当作没有察觉郑贵妃嘴里的火药味,径直走到床榻边去握九皇子的手。
眉眼生出几分柔和,慈爱道,“煜儿,今天母后来晚了,可有好好喝药?”
九皇子点点头,不同于对张贵妃的斗口争嘴。
显然和皇后相处得很和睦,打起精神笑道,“喝了。就是又给吐了出去。”
张贵人很少听见儿子对自己是这种尊敬和顺的口吻。
拧眉瞪了眼这个白眼狼。
将矛头对上了郑贵妃,“贵妃娘娘,您在入冬当日,派陈平去学士府了?!”
郑贵妃嫣红口脂泛着明亮光泽,一身绿地织金花云肩通袖牡丹纹缎夹衣,深蓝色马面裙随着平路走动似海水涌起。
脸不红气不喘悠闲摸着自己猫儿的背,“哪里是我派去的。”
“陈平肯定是想让祁夫人早些给厂公治病,才趁夜去。”
张贵人嗅到了浓烈的危机感,看云皎月的眼神逐渐稀罕起来。
小声嘟囔,“陈平是你的狗腿子,他去学士府,能不是你派去的?”
郑贵妃耳朵好使,轻嗤了声,佯装没听见。
哎呀地叹气,“要说陈平,他也算干了件出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