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远。
连方才争先恐后哄抢的银钱,也全都扔在地上。
生怕自己会被抓到诏狱,严刑拷打杀鸡儆猴扰乱侯府丧事。
陈平穿着身云缎圆领袍子,眼睛微眯,扫了眼金丝楠木棺材。
最后将冰凉目光最后停驻在宋枝身上。
要是放在从前安远公主没坠胎,陛下也没因宋元清莽撞蔑视天家威严而恼怒的时候。
他高低会给宋元清和宋枝三分好脸色。
然而如今,宋元清人走茶凉!
宋枝除去离开京都的西宁侯可作为背景倚仗,根本没有可以让他敬重的资本!
尖锐嗓音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宋小姐。”
“我本想谅解你的蠢笨,毕竟你突然丧兄,一时悲伤气坏脑子也是有的。”
“可你好端端的……将棺材停放在学士府门前做什么?”
陈平眼神阴森可怖,“但凡你只是莽撞地举行了丧事,在别人眼中尚且还能有为亲兄长不管不顾讨公道的烈性形象。”
“终归你们侯府内斗二十几年之事,好不容易落下尾声,多少会引人唏嘘。”
嘴角皮笑肉不笑,“谁能想到你这个蠢货,竟然将怨气,对准了初入京都半年不到的学士府!”
“你说你这般无理取闹肆意发泄情绪……难道就不怕你议亲之际,让天下人都觉得你粗鄙不堪、小肚鸡肠,难登大雅之堂?”
昨日,学士府上下所有人,连牢狱都没进过。
宋元清死后,仵作验尸,只说间接的死因是肠胃感染,拉水之余运气极差才引发的癫痫。
不管是其中哪个事实,都无法将宋元清之死牵扯到云皎月身上!
陈平迈着稳健步伐走到宋枝身侧。
还给宋枝留着颜面。
附耳道,“宋小姐,我看在你西宁侯的面子上,给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