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景跳脱的声音落下,云皎月神情顿然恍惚。
还是不清楚男人所说的后路是什么。
追问道,“负责镇压的官员名单上有谁?”
烟景眨巴着眼睛回答道,“好像是青州沧州的两位总兵,一位姓卞,另一位好像是姓李。”
霜商进行补充,“陛下还下令,让江夏侯去镇压姜世子。”
“估摸着侯爷已经在去袁州的路上了。”
云皎月视线从蔷薇枝叶上移开,双手置于小腹前,端庄稳重往书房方向走。
显然江夏侯带兵去镇压姜寻,这不可能会是男人口中所谓的后路。
按理说,江夏侯一家和姜王府来往密切,崇明帝派他去镇压,绝大程度是想试探江夏侯府有没有反意。
想到这里,云皎月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对。
囤粮村那夜后,江夏侯府的管家李全至今还被关押在祁家私宅。
男人闲暇之余不可能没将江夏侯府助纣为虐有反意的事情,八百里加急告诉崇明帝。
那这老皇帝,既知江夏侯和姜王府狼狈为奸,又为何非要派他去镇压?
云皎月想不明白,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性的信息。
眸中笼罩终日不散的阴郁,适时远处叮叮当当的环佩声响起。
环佩摇摇晃晃打碎当下心情的沉闷,似是天光照进阴暗的深渊。
云皎月冷不丁问道,“最近京都就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安远公主坠胎一事,民众现在的反应如何?”
霜商摇首,“也没什么反应,大家伙打抱不平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夫人你离京后,没两日赌局连宋驸马会不会被处死一事,都不设赌了。”
“不设赌了?那朝堂上的官员也不议此事了吗?”云皎月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