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缜密地嘱咐道,“毁掉证据后,劳烦你再更改我姑父在衙门登记的,有关买入窑厂和制香坊奴仆的手续记录。”
窑厂和制香坊的下人,当初都是由陈富一人挑选。
按照惯例,奴仆签下卖身契后,和主人双方都得去衙门办理手续登记。
她当时没去衙门,不过由于买下人的银钱有一半是她所出。
故而衙门也留有她的记录。
现在只要她能顺利抹去收购陈家一半产业的证据……
再斩断和奴仆间的关系。
起码云长东陈富参与挪用官银的事情,她能洗清一半参与其中的嫌疑。
“姜政,我弟弟在青州军营从军。”
“今日日落前,我希望你能快马加鞭,暗地里以我夫君的名义走一趟,把他给我带出来。”
云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能再留。
挪用官银,这种事情太过敏感。
她这个外嫁女,想变危为安就不能在明面上被牵连分毫。
换言之,云家只能由云柏林自己大义灭亲。
云柏林能狠得下心最好。
要是无法下定决心清理门户,那他们这对父子,连带着张氏这个女人!
大可以一齐去地下做血亲。
孙阿牛拧着眉头,他替云皎月心疼银子。
“夫人,我知道祁家大房有金山银山,不愁没银子花,也没把陈家产业放在眼里。”
“可陈家窑厂和制香坊,你在其中都花了不少心思。”
“要是就这样白白送给陈富,岂不可惜?”
云皎月心里也觉得可惜。
她现在就是团上黄泥烧闷梨,虽然决定已下,但是心里照样在受煎熬。
这几月,她扶持陈家,给出几十个秘方不说。
时间上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