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聂韬帮你拿套新衣服,再问公主府的人借个房间。”
云皎月将祁长瑾推进月洞门旁的小竹林里。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再往前走,别人看到你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得多想了。”
快步往有人的地方走去,刚要到有人侍奉的仪门处,后头就有婢女小跑跑上来。
连忙喊住云皎月,“祁夫人留步。”
小声凑近,“方才陆侯爷说,宋小侯爷需要更衣。想来祁大人也是需要的,因此嘱咐我们在西厢房腾出了一间屋子给祁大人使用。”
云皎月暗暗吃惊,咽了咽唾沫。
搞不明白这位武定侯,先前看着粗心,居然看着宋小侯爷在水里遭罪毫无所动。
现在又一副细心模样,连需要换衣服的房间都准备了。
“有劳了。”
云皎月应声,让婢女在原地等她,往聂韬所在的方向走去。
使了个眼色将人招过来,让对方去拿干净的衣裳,再是陪同祁长瑾去厢房。
否则如果是她和祁长瑾一道去,就算有婢女带路。
她都说不清楚是否白日宣淫。
云皎月回到人群里,自打李敬之来了后,宾客们几乎都将注意力集结到对方的身上。
连交谈声都弱了不少,时不时偷瞄着和江夏侯说话的李敬之,生怕自己当场错过了什么猛料。
李敬之离开京都数年,不拘泥于小节,但也没忘规矩二字。
声量并不大,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丝丝凉薄。
微启薄唇,“父亲,就算你再偏向姨母和李源,可我回来了。”
“我不会……让你们所有人好过。”
李敬之幼年丧母,母亲是武定侯府的嫡小姐,也就是陆乾的亲姑姑。
继母则是自家母亲去世前,指定的庶妹。
生母灯尽油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