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没太听清祁长瑾最后一句话。
马车内的旖旎气氛,没等蔓延,外头的吵闹声就打破片刻的清水温存。
“我让你喝酒!我让你喝酒!”
“现在是青天白日?你军器局的差事还要不要了!你虽然是库大使,军器局没人管你!”
“可你再喝下去,万一被人检举,你这官位,纵使是有人想拉一把,也无法将你这摊烂泥扶上墙!”
郑夫人拎着醉得半死的军器局大使郑器,拧着人耳朵。
从酒楼里出来。
郑器这几日有听妻子的话,每每喝得烂醉如泥,睡前总会喝下葛花解酒汤。
解酒汤是个好东西,每次隔日他都会生龙活虎,一点不耽误处理公务。
就是防醉酒的葛花丸,他有时喝酒兴起,即使随身携带,也并不能做到提早服用。
昨夜郑器夸下海口能千杯不醉。
结果喝大了,宿醉在酒楼,没及时醒过来去军器局,也并未告假。
郑夫人这才火大,挨个上酒楼找人。
云皎月躲在帘子后头,在纱帘卷起的缝隙间偷看。
郑器的脸居然被揍得鼻青脸肿。
也不知道是她找来的人揍的,还是郑夫人亲自动手。
云皎月被外头的情形吸引注意力,冷落了一旁刚将夫妻气氛升温的祁长瑾。
特地提醒,“祁长瑾,以后你得多笼络笼络各地军器局的人。”
“润物细无声地拉拢,早些和人交好。”
祁长瑾悄悄看了眼好似能未卜先知一般的女人,“这是为什么?”
眸色渐深,眼眸里不自觉涌动让人难以察觉的感知力。
“你是认为,有朝一日,或许和军器局交好的人,能更有益于官场么?”
云皎月点头示意,“我给不出具体缘由,不过行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