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拢眉不满,听完云柏林的话,明显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鄙夷目光。
绯红薄唇微抿,四两拨千斤,“柏林,我知道你不学无术,但如果你硬要污蔑我,倒也不至于这么睁眼说瞎话。”
耐着性子,忍住想在城隍庙掰扯出个胜负的冲动。
她情绪越激烈,旁观者只会若有其事,好似她真的气没了张氏半条命。
在外头树立弱势形象,“我但凡要是有其他兄弟,这么多年也不会任着你拿捏,替你收拾没完没了的破事。”
“以前你嗜赌赔的银子,哪次爹娘自掏腰包帮你赔了?不都是让你开口问我要?”
“你和纨绔子弟斗气耍威风,把人打个半死,那时候上门赔礼道歉的,也还是我。”
“要说娘真被气没半条命,那也是你百无一用就知道败家气的。”
云皎月带着委屈细数云柏林的丑事。
声音低下去,“和我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说到最后,缓缓侧过身子,不再给云柏林一点眼色。
她还想挤出点眼泪,酝酿情绪发现挤不出来后,只能惋惜作罢。
视线透过人群,似有若无看向神像前,盖着一块大红布的方木桌。
方婉所说的证物,应当就在这张桌下。
围观群众对云柏林嗤之以鼻。
指指点点,“我看祁少夫人做姐姐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格了。”
“果真斗米恩升米仇,对不争气的弟弟好过头了,他是什么败坏亲姐的混账话都敢说!”
场景逐渐变得荒诞。
有人感慨,现场求城隍神。
双手合十鞠躬,嘴里不停念叨,“城隍神,下辈子就赐我一个这样的姐姐!这多好的姐姐,但凡要是生在我家,我肯定前途无忧。”
云柏林愤怒瞪着云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