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瑾阴鸷双眸微动。
完全没将云长东这对父子放在眼里。
这两个月,他是看在云皎月的份上,才对云家诸多示好。
还以为自己的妻子,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娘家有求必应。
才打算多费心思和人相处。
可现在女人对云家没什么忍耐性,他也就不必多给他们脸面。
云皎月心情渐渐舒畅起来。
她抬起清澈眼眸望向祁长瑾,眼角逐渐压着笑意。
语气终于轻快,“是啊爹,你这种不吉利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都说苍天有眼。要是你再咒自己早死,万一……老天爷当真了怎么办?”
“你!”云长东气得不可开交。
“你敢咒我这个亲爹?!”
“我?”
云皎月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我怎么会咒爹?”
“我肯定只会和长瑾说的一样,会担心伤心爹!”
“而且相比较柏林官运亨通,他肯定也更希望爹娘能够平安终老。”
云长东见自家女儿一副懵懂无知,好似是真心替自己着想的模样。
完全吃瘪。
他紧紧皱着眉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抬手指着云皎月,“你这个混账!”
话音刚落,祁长瑾就已经挡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他眼里藏着让人犯怵生畏的无形威压,云长东顿时哑火。
但后者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
给妻子张氏使了个眼色。
张氏还处于发蒙的状态,看到云皎月对自家人跟吃了炮仗似的,脾气大得很。
她差点怀疑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她转念一想,泽州贫瘠,不是什么养人的地方。
脾气变大些,也是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