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是道士。
云起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你很闲?”
“我还问你呢,陆安然怎么了?”鹿陶陶跳到大槐树的树干上趴着,从上往下俯视云起,“那天晚上回来后就不对劲。”
云起眼眸动了动,淡声道:“养伤。”
那日回来陆安然问完那句话就回房了,但云起知道这个坎盘桓在她心里过不去。
不仅是懊恼愧疚,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她开始质疑自己。
毫无疑问,陆安然是个聪明人,他们都不怀疑如果陆安然学医同样是个很好的医者,就如后来入了医辨馆,她帮着云起破获一起起案件。
并不是自负,可依然造成了错误。
仵作——检验死者,替死者阐述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云起告诉她,“尸首都毁坏,连钱知县都认不出来,另外还有周厚上蹿下跳,我们都被蒙蔽了,不单单是你。”
陆安然不肯放过自己,“但我才是仵作,不是吗?”
如果连仵作都没有验清尸体,谈什么还死者公道?
鹿陶陶哦了一声,下巴枕着手臂,“受打击了。”
云起想,鹿陶陶说的没错,陆安然这次是受了致命性的打击。
饶是陆安然寻常表现的淡然,可身为蒙都陆氏子女,骨子里肯定是骄傲的,她不过是没有把这一面展现给别人,而是深刻入自己的领域里面。
拿起柳叶刀,她可以在尸骨堆里劈青云朗朗,揭日月而行。
镇定,果决,一针见血,从容不迫。
因此,犯了最基本的错误时,才那么难以接受,不肯放过自己。
“怎么样……才能让她想开。”云起自言自语道。
鹿陶陶翻了个面,抠着树皮撇嘴道:“有句话叫什么,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陆安然的世界崩塌了,你就重新给她再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