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微笑,却生不起气,反而有些难受。不愿她继续说下去,也希望她忘记那些事。
活了这么多年,我后悔的事仅有两件。一件是小时候的无心之言,一件是便是那天的决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如此,说来很巧,那段时间林巧巧被迫住宿。放学后我时常一个人走,偶尔几次碰见夏森绪,不过也仅仅是打个招呼的关系。
那天我正好换了一个辆新的自行车,还没用上一天,车胎就喜闻乐见地被扎了。
我推着自行车郁闷无比,想着还好这件事没被林巧巧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这么想着,却对上夏森绪的视线。她站在路口处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
“好巧啊。”我干巴巴地笑着。
夏森绪看了一眼我的自行车,直白地问:“是被人扎的吗?”
我说不出话,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被欺负了吗?”她问。
我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问她:“你觉得这是欺负吗?”
“在我看来,你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被欺负了。”
我摇摇头,说道:“这是威胁。”
“威胁?”
我没有解释,反而问她:“你平时钢琴比赛时会不会有压力?”
“有压力。”她走到我身侧,跟着我慢慢走,“我能做到的只是,在紧张时不让自己出错。”
“我也是。”我话锋一转,“不过我没法做到。”
“你不参加比赛了吗?”她问:“这学期你都没有和她们一起训练。”
“我在养伤。”我言简意赅。
夏森绪看着我的双脚,她的视线犹如针刺,令我的双脚越来越痛。
远处的山躲在了云朵中,唯有夕阳露出了一束束橙红的光,像是水彩似的,把周边的云彩染得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