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
家里有面和鸡蛋,苏坪山还从家里送来一盆葱,碎掉角的陶泥土盆栽着大葱,冬天外皮是干的,一捏就碎,但大葱芯顶出个绿结,做饭时拔下一根,能吃几顿。
沈行疆和他说话的功夫,从面袋子里舀出两碗面,白花花的面倒进盆里,散开白色粉雾,他又拿出三个鸡蛋打进去,稍微搅拌下,倒进适量的温水,把盆里面的面搅拌成淡黄色的面糊糊,剁点葱花放进去,淡绿色的葱花,白色的葱白同黄色面糊搅在一起,散发着鸡蛋的香味儿,还没下锅就勾得人胃口大开。
姜隽站在灶台旁边:“姐夫,我以后咋办。”
沈行疆撒了把盐进去,烧过热油:“看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路,只能自己找。”
姜隽知道:“读书会有未来吗?”
读书苦,上工苦,什么都苦。
这么多路,他仔细想了下,好像只有读书未来才有更广阔的天地,不用拘泥于一种选择。
沈行疆舀了一勺面糊从锅边浇下去,用那张冷眸盯着锅:“有没有未来,看自己,只要你想,做什么都会有未来。”
他不喜欢替人做决定,大包大揽别人的人生。
“但读书会更有前景,你选择这条路走下去,以后不能保证你大富大贵,有份稳定工作,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
看在是姜隽的份上,沈行疆决定说一些。
锅里的鸡蛋饼好了,沈行疆用锅铲慢慢盛起来,在空中翻个面,蛋饼背面换上面来,煎得金黄冒泡,闻着喷香四溢,面粉鸡蛋混合着葱油香,香味儿在厨房炸开。
闻到鸡蛋饼的香味儿,姜隽从一堆乱麻里找到线头,穿过针眼,千头万绪很多,一次却只能过一根。
“姐夫我读书,我学得快,说不定能考上点什么。”
还有一年……他可以努努力,一年不成就再一年。